徐三婶子正想开口,傅晴带着傅武和傅阳背了柴禾进来。
傅晴去不了工地上,也不愿意窝在厨房里,干脆带了狞猫糖葫芦一块儿去山腰附近捡柴禾,又顺道去看了看那几颗果子树。
由于照料不当,树都在冬天枯死了,总算她现在也不需要靠这几颗果树了,没那么心疼。
傅武是闲着无聊,一眼瞥见狞猫,当即迷得无可自拔,非要跟在狞猫屁股后面满山乱窜。
至于傅阳,则是被徐三婶子委派跟着傅晴看照的,横竖书院已经放了假。
傅晴眼睛一转,就感受棚子里的气氛不一样了。
有大伯娘这颗老鼠屎在这里,每天总要折腾出点儿的事情。
傅晴一边儿卸柴禾,一边儿笑眯眯道:“大伯娘怎么了,脚麻了吗?”
大伯娘瞥见一旁虎视眈眈的狞猫,锋利的爪牙若隐若现,咽了咽口水,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站起来歇歇。”又推了推三婶娘一把:“让开点儿,别挡着。”
自从傅晴为狞猫正名后,糖葫芦已经能在家里自由出入了。
也不是没怼过大伯娘,可大伯娘的脸皮真是厚到前无古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一点儿不耽误她继续作妖。
傅晴冲着傅武眨了眨眼,傅武立刻朝王氏叫道:“娘,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跟着狞猫跑了几天,傅武已经对傅晴诚心诚意的服气,于是立时叛变了方向。
大伯娘道:“哎呦,快过来,刚炸好的肉丸子。早就说了别跟着她乱跑,外边那么冷,冻着怎么办!”
大伯娘絮絮叨叨,掀了锅盖就要伸手去抓肉丸子。
“大嫂,你干什么呢?”林氏叫道,一圈的人都看着她。
大伯娘反倒是理直气壮:“炸好的肉丸子,自家人吃点儿怎么了?”
林氏有些头疼:“没说孩子吃,好歹用些筷子。”
傅武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扯带拽的把大伯娘拉走了。
“娘,我衣服有些破了,你回家给我瞧瞧。”――
连续不断的赶工,终于赶在年前将新屋子落成了,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儿。
正屋四间,朝东的主屋是傅山和林氏住,朝两侧的两间靠墙开了门,让傅兰住了内间,外间是特意留出来的一间给阿桂住。
东侧的三间屋子,一间给了傅晴的亲哥哥傅晴住,一件空着,等傅林成了亲,若是不够住,还可以把两间一块儿打通了,靠着屋脊的一间拐了过去做了厨房。
西侧的屋子,傅晴自己住了一间,又特意给屋角给狞猫修了一个小窝棚,一只一猫算是一块儿住,另外两间则用来盛放粮食和杂物。
在一片喜庆的庆贺声中上完了梁,林氏率着傅晴和傅兰把家具物件全搬完了进去。
屋子太空阔,一点点家具显得空荡荡又可伶。
傅晴道:“屋子大了,走路都不怕磕着了。”
傅兰也没拆穿她,附合着笑道:“也只有小五儿才会被磕着,还磕了那么多回。”
傅晴反驳道:“谁说的,我站的可牢固了。我方才就是打个比方,姐姐可不能这么诬陷我!娘说说,我有没有摔过。”
林氏笑出了眼泪,晓得两个闺女是别让她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感到难过。
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她做梦都想到,有一天还能自己做主住上这么大的屋子。
“甭管有没有,以后别摔了就行。你们去瞧瞧还有什么要搬的没有,去把阿桂也叫来一块儿看看,咱们以后就一块儿住了。”
阿桂的小屋子原本就在傅晴家的木屋不远,盖新房子的时候把阿桂的地方也盖了进去,阿桂就挪到了他们临时搭的棚子里。
傅兰牵着傅晴,刚走到棚子前,尖叫声就传了出来。
“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