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从何青这里抱了一堆的鱼干打算去犒赏狞猫糖葫芦。
若不是托了狞猫的福,哪件事情都进展不了这么顺利。
狞猫仍旧和往常一样懒洋洋的卧在了洞口。
只十几天不见,皮毛变得油亮亮了,只看起来更瘦了。
傅晴摸了摸猫头,糖葫芦满意的叫了一声,一口一口舔起了小鱼干。
“你是不是被虐待了,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一只箭忽的从傅晴面门上射了过去,插在了对面的树上。
“小爷可不会连一只猫的伙食都克扣!从前那是它虚胖!”
沈靖安拎了长弓,站在树下瞪着傅晴。
傅晴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沈靖安板着一张脸,小大人一样的语气道:“既然是踏春游玩,当然是待的越久越如某些人的愿!这整座山,我哪些去不得!”
“这么说来,你确实住在顾家庄园里?”
沈靖安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挠了挠狞猫的脖子。
“你知道哪儿?也对,之前招去的人好像大多数都你们这村子里的。”
沈靖安又冷哼一声:“不过,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要是有漂亮的姐姐妹妹最好别往哪儿跑,你就算了。”
“你什么意思!”
傅晴很快就知道沈靖安是什么意思了。
没隔两天,傅家村出了一件大事儿,把村里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
那就是傅巧儿要“嫁人”了。
本来姑娘嫁人虽然是个喜庆事情,但傅巧儿本就是傅家村最漂亮的适龄姑娘,也只有二姐傅荷能和她相比一下。
再加上傅巧儿要“嫁”的还不是普通人,是顾家庄园里的大少爷。
绫罗绸缎流水一样的送到了秋寡妇家门前,全都是村人没见过的时新式样,引的众人一众羡慕,连着几日,秋寡妇家都是村子里最瞩目的存在。
作为傅巧儿的最好的朋友,二姐傅荷收到了傅巧儿送来的糖果糕点,一身新衣并几件首饰。
傅荷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新衣,不止在家里展示起来,还村口大榕树下。
故作大方的将糕点拆分了送给村里的姑娘吃,眼睛都快抬到了天上去。
“可拿好了,要不是我,你们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掉了,便再没了。”
“巧儿说等她出嫁那日让我陪她一整天,也让别人看看傅家村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
傅晴从旁边路过,觉得傅荷就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比要“嫁人”的傅巧儿还要张扬。
傅晴心想,说起“出嫁”可不算正确。
她去瞧过了,送来的东西确实都很好看华丽,算起来却全不是值钱贵重的东西。
里里外外她没看见一条红绸布,全是粉红色的。
就算她不知道这朝代的嫁人风俗,也觉得这流程是不大对。
这那里是娶妻,分明是纳妾。
傅荷满眼都是骄傲,少女气息洋溢十足。
客观上来评价,打扮一新的傅荷确实算的上好看。
可她越是好看,越对其他几个姐妹不公平。
同样一家的人,却只把她当成了娇姑娘养。
傅巧儿“出嫁”当日再次引起了一番轰动,虽然新郎没来,可排场却是傅家村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回。
村子里的姑娘出嫁,除了富裕的人家,大多都是用牛车拉着嫁妆和人就走了,能正儿八经穿嫁衣的都不多,一身红衣服就算了。
傅巧儿不止坐了轿子进城,迎亲送嫁的仆妇都有不少。
阿桂远远的看着,一阵叹气,说不羡慕是假的。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大姐傅兰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握了阿桂的手,坚定道:“不会的,阿桂一定能风风光光的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