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哭什么,我们是要伺候主子一辈子的,现在就把眼睛哭瞎了,还怎么伺候主子?雪箐笑着为秀秀揭去泪花。
秀秀道:我这是高兴的。
有什么好高兴的?雪箐不解。
秀秀直言不讳的说道:因为我不想再像失去莫秋一样失去雪箐姐姐了。幸好,她与雪箐之间不会走到她与莫秋那样的结局。
果然是个傻姑娘。雪箐怔了怔,无奈笑道。
我才不是傻姑娘,雪箐姐姐,你可知道主子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吩咐给了我?秀秀鼓起腮帮子,难得的在脸上有了几分少女的稚气与傲娇。
果不其然,雪箐好奇的问道:哦?什么重要的事情?
雪箐内心的好奇是真的,因为她比秀秀年长,大多数事情诸葛轻歌都是直接吩咐给她,或者是让她与秀秀一同去办的,这单独吩咐给秀秀的事情倒还真的少。
这个嘛,我不告诉你。秀秀一眨眼,开始卖起了关子。
雪箐也不慌,上手就挠起了秀秀的小蛮腰,挠得秀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姐姐,你别挠我痒痒了,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雪箐眯眼笑得腹黑,秀秀想和她斗,还太嫩了呢。
秀秀捂着自己的腰侧道:我和主子怀疑昨夜里在诸葛府上听到的野猫叫唤声是诸葛钰假冒的,所以主子叫我去调查这件事,顺带着也关照一下嘉姨娘。
假冒的?雪箐重重的皱起眉头来,诸葛钰好端端的假冒野猫叫唤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绝不是什么好事。秀秀道。
雪箐思忖片刻,点头道:这件事情的确有调查一下的必要,你可要我帮忙?
我同姐姐说这事,正是要求姐姐一件事。秀秀微微垂下眼帘,看着有些腼腆羞涩,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不会在府内待太长时间,所以伺候主子这件事情就要完全交给姐姐了。
伺候主子倒不是问题,那些事情我原也是做惯了的,不过你出府时间长倒是需要寻个由头,不然容易叫别人发现端倪,尤其是水梦阁那边。雪箐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秀秀点点头,这个我也想过了,我想以回去祭拜先祖的由头离开王府一段时间。
这雪箐突然吶言,会不会对先人太过不敬?
古人重鬼神重孝道,少有拿先祖来做由头的。
秀秀道:我本也是那般打算的,不瞒姐姐,再过几日便是先夫忌日,哪怕不能回江南亲自祭拜他,我也想在这儿给他请一个长安牌,立一盏灯供奉他老人家。
那好,府中之事交给我,你在外面要一切小心。秀秀都说到了这份上,雪箐自然不会反驳。
秀秀又道:水梦阁那边姐姐也要多注意一些,诸葛钰现在很反常。
这一点你不说,我也会注意。提起诸葛钰,雪箐就没有好脸色,比起秀秀,她在诸葛轻歌身边待着的时间更长,对诸葛钰的厌恶也更深。
秀秀似乎还有话说,可她犹豫半响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同雪箐去诸葛轻歌面前伺候了。
二人行至半途,秀秀突然道:雪箐姐姐,我还有一件事
嗯?
我之前利用莫秋让诸葛钰去找木兰,原想着她本该因此被诸葛钰厌弃,甚至是受到牵连,可不知为何她却还安然无恙,我怕接下来诸葛钰会利用莫秋对主子不利,你也要注意一下莫秋,若是她做了什么不利主子的事情秀秀的话语里满是迟疑不定。
面上也有些挣扎。
若她真做了坏事,你可还想保她?雪箐知道秀秀素来对身边人心软,便问。
秀秀咬牙摇头道:不,若她真对主子不利,就请雪箐姐姐清理门户!
掷地有声,而又满怀痛意。
我知道了。雪箐无声叹息,而后道,我们快些走吧,看着又要落雪了。
嗯。
在她们回去修整的时候,大雪才止息,现在她们回来,眼看着乌云压顶又是要落雪的节奏了。
二人回去,惊讶的发现诸葛轻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华美的衣裙,更是别上了金暖秋枫步摇,像是要出门去。
见到两人,诸葛轻歌微微一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贾掌柜此时正在偏厅里等着,你们随我去见见他。
雪箐疑惑:落雪的时节,贾掌柜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莫不是十里红妆出了什么事情?
那倒不是,来报的丫鬟说贾掌柜面色看上去挺好,未必是坏事。诸葛轻歌否认后道,为何而来,我们去了便知。
三人踏着又落下的一层新雪进入偏厅,在里头等候的贾朗马上笑脸迎上来:小的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诸葛轻歌矜持转身,大方落座,后问道:今儿个什么风,竟将贾掌柜给吹来了?
这话有调侃的意味。
贾朗挠挠鬓边毛发,笑得局促。
自打十里红妆的生意好起来以后,他沉迷经营,多次本该来主家汇报情况的工作都交代给其他掌柜了,所以诸葛轻歌方才那话啊,他还不敢接。
接了恐怕就要被诸葛轻歌顺着杆子臭骂一顿啊!
诸葛轻歌也知道贾朗这人猴精猴精的,见他没有上当,便不再借题发挥,而是问起正事:说吧,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见诸葛轻歌语气正常了,贾朗忙拱手道:小的昼夜辛劳,终不负王妃娘娘所托,现在十里红妆的生意已经占据了京城里脂粉生意的七成,就连周边几个城池,也有人慕名而来。
我懂了。诸葛轻歌往后一靠,眉尾逶迤出慵懒与华贵,你是来找我讨赏的?
不不不!贾朗急忙摆手否定,小的今天过来,是想向您进言。
进言?雪箐和秀秀互相看看,都从彼此眼里看见了好奇。
哦?那你说说,你要进什么言啊?诸葛轻歌的语气越发的慵懒了,可是却又带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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