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莲听到自己答应了,果然肯看病也肯吃药了,老爹让陈素进去给刘翠莲诊了病,也把了脉,开了点药,留着老爹给她煎药,自己和周平一起上店里去了。
陈素拉来了一些生活用品,被褥和锅碗什么的,准备不日就在店里的后院居住了,周平家里有老婆和孩子,且他也愿意来回奔波,便由他每天回去,第二天顺便装了菜来卖。
这两日,生意没有刚开业那两天好,菜价恢复了原价,许多穷苦一些的老百姓都不肯来了,除非谁家有什么大事改善生活,才会来这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回去吃。
不过也没什么,陈素原本的计划并没有算着这些人,她原本就只针对着中等以上的人家,自己的菜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如果一直像开业那天那么疯狂,肯定会青黄不接的。
人人都知道,陈素家的菜虽然比别的地方贵一文钱,却实实在在是味道好,分量足,并有一些附近的人家,家里条件不错的,日日来陈素这里买菜吃。
“陈姑娘,要说你家这自己选菜,也是真好,没有人在你旁边老说这个好那个好的,想吃啥买啥,挑多久都没关系,又清净又自在呢,不想我从前在集市买菜,被他们嚷得头疼。”一位最近常来买菜的大姐跟陈素说道。
“呵呵,喜欢你就常来,过几天,我们还会推出特价菜品呢,每天不定是什么菜,会比平时便宜一些。”
其实特价蔬菜这个事儿,陈素早就在琢磨了,每天的菜,不可能刚刚好都可以卖完的,时间长了不新鲜,白放坏了,倒不如便宜点卖给别人,而且地里的土豆,今年产量奇高,也适合大量出售,便宜个一文两文的,反而有刺激销售的作用,又方便处理存货。
陈素虽然住在了铺子里,但总不回去看着农庄也不好,便决定跟着小虎的休沐日子来,每五日回去呆一日,铺子由周平大哥自己看一天。
答应了刘翠莲之后,她的哥哥第二天便来开始上工了,品文叔先给他安排了挑水浇地的活,干了半天,他说肩膀疼得受不了,非要换。
品文叔又给他安排了给地里除杂草的活,干了一天,又说岁数大了,总是蹲着除草膝盖和腰都受不了,非要再换别的。
无奈之下,品文叔只好给他换了到菜地采摘蔬菜的活儿,这下不嚷着这疼那疼了,却随手摘了什么都吃,摘了西瓜,在石头上摔碎了,拿着就吃,摘了花瓜,直接就往嘴里送,吃一次两次的,尝个新鲜倒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他天天往自己肚子里送啊,那么贵的蔬菜,一天倒被他吃掉十几二十文,还抵不上他干活那点工资呢。
再者,他大吃大嚼的,人家别的长工看了,能没意见?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品文叔心里老大不乐意,怎奈刘翠莲时常护短,老爹又不闻不问的,品文叔作为一个外人,是在不好说什么。
陈素回来之后,品文叔把这些情况告诉了陈素,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你一份工作,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偏偏他还大吃大喝的,看来得敲打敲打才行。
于是,晚间吃饭的时候,趁着刘翠莲和他哥哥都在,陈素说道:“做活儿有做活儿的规矩,没见过哪个长工天天拿着主家的东西大吃大喝、大嚼大用的,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请走了。”
陈素并未点出是谁,也没有喊谁的名字,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刘翠莲的哥哥蹭的一下站起来,刚说了一句“小丫头片子你……”,后面的话被刘翠莲拦住了,并拉着他坐下去了。
临走前,刘翠莲去送自己的哥哥,对哥哥说道:“哥,你这活计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求来的,小丫头厉害着呢,你可别惹她。”
“不是我说你啊妹妹,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啊,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也值得你怕成这样,又拉我又扯我的,连句话也不让我说,你哥我哪受过这个闲气。”
“哥,你听我一句劝,消停着点吧,今年天旱,想做活都找不着地方呢,若不是我帮着你,你能这么轻松还有钱拿吗?她不让你吃那些菜也有道理,还留着卖钱呢,你就别吃了。”
刘翠莲的哥哥耐不住妹妹唠叨,只说了句,“好好好,我知道了,没见过你这么胆小怕事的。”便扭头走了。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陈素果然听品文叔说,刘翠莲的哥哥果然有所收敛,不再老是吃东西了,陈素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陈素的特价菜品,也已经进入了正轨,每月双数的日子,都有特价菜品卖,只是量不多,上午基本都能卖完,慢慢的有些穷苦人也都来买菜,偶尔吃点改善改善。
陈素的小小店铺,从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大家桌上的菜品。天气大旱,能像陈素一样种大片菜地的几乎已经不多了,都只是靠近水源的地方才能种些蔬菜和粮食,产量和个头都远远不足陈素卖的蔬菜。
慢慢的,固定顾客越来越多,陈素坚持推出的特价菜品活动,也留住了一部分的顾客,使小店的生意慢慢走上了正轨,每天基本能有四五两银子的收入。
其中,西瓜仍然是营收的主力君,三元镇来往客商多,他们是不自己做饭的,所以并不买菜,不过陈素种蔬菜和粮食,本就有平抑物价,帮助大家渡过难关的意思,所以对此并不以为异。六月已过,天气大旱,农民无粮食可收,但秋播之前终于迎来了一场雨,虽不是太大,农民们纷纷播种了粮食,以求秋天能收一点点粮食,有了这场雨,农民们心里的愁苦情绪也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