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了现在大夫一直都是在隐瞒着李左车,但是韩信却是知道的。
韩信一直都是在想着,应该怎么去做才好?
毕竟这也算是李左车和李志豪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要是放弃了,那么他们就会天人永隔。
这李左车也是刚来到了这个地方,韩信要是真的让人寒心,也似乎是有一些说不过去。
蒯通在这个时候说道:“大将军是在想着李志豪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的?”韩信好奇的说道。
韩信的确是发现,在很多的事情上,根本就无法能够隐瞒这个人。
蒯通笑着说道:“如果要是真的是战场之上的事情,那么对于你来说倒是容易解决的多了,只不过这人之常情,你却不知道应当是要如何取舍?”
韩信这才笑着说道:“你既然对于这些非常了解,那么你就应当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去做了?你快点和我说一说,我现在真的是觉得有些焦头烂额呀。”
蒯通没有任何的疏忽,说道:“大将军,你觉得这个李左车是不是在这一次的战场之上,算是无人可以替代?”
韩信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之前的话,我的确是会这么认为,毕竟多了一个大将,这算是有了很大的胜算。”
“再加上他对于陈馀那边十分的了解,那么,就更是如此了。”
“但是这樊哙和曹参也都来了,这就不一定了。”
蒯通接着说道:“看来到了现在为止,大将军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想的非常清楚,所以到了现在才会非常的犹豫。”
“那大将军觉得,李志豪这边,李左车是不是不可或缺呢?”
一听这话,韩信当即是明白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让这人去到了李志豪那边?”
蒯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正是,毕竟大将军就算是想着让他立功,一方面就是想着让他对你心中存着感激,这样也算是忠心耿耿。”
“而另外的一方面,大将军是想着,他若是有了一些功劳的话,那么其他的人便是会臣服。”
“这样一来,才算是真的能够上下一心。但是你要是给他和李志豪一个成全,他会更加感激,至于这个功劳,也不急在一时。”
韩信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反正也是会一直都是去到了战场之上,要是真的让这个李左车去打败了陈馀,说不定还会有人去,觉得他是胜之不武。
但是要是在不熟悉的战场之上,却是不会有人去这样想了。
“那好吧,你就去告诉他这件事情吧,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的遗憾。”
“是。”
蒯通接到了这个命令之后,便是去找了李左车。
这时候的李左车还是在研究着,怎么样才能够真正的出奇制胜,让这个陈馀没有一点的防备。
在见到了蒯通来了之后,却是说道:“军师你来了,你瞧,我倒是觉得,这个陈馀……”
“李将军,我今天来到这个地方是有另外的事情是想着要和你说,和这些都是没有关系的。”
在李左车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已经是被这个蒯通给打断了。
蒯通这个时候倒是觉得有些新奇,这才说道:“那是什么?”
对于李左车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也无非就是能够将这个陈馀打败,难道还有什么更要紧的吗?
蒯通很是严肃的说道:“李将军,你对于韩信大将军所做的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不过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应当要好生的陪伴一下李志豪才是。”
一听这话,李左车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半会儿无法能够接受。
“这是什么意思?管家说,小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要休息几天之后,就能够完全的康复啊……”
蒯通这个时候才说道:“那这是否是大夫所说呢?”
李左车这才算是知道,原来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
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那一切,他已经是能够明白,这都是李志豪和管家担心他是会伤心过度,所以才没有说出了实话来。
“可是韩信大将军这边……”
李左车此时倒是觉得左右为难,毕竟他来到了这个地方,还什么都没有为韩信做呢?
要是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恐怕是会让其他的人心中觉得有些不服气。
蒯通却说道:“我这一次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奉了韩信大将军的命令,所以别人是不可能会对你指指点点的。”
“陈馀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去管了,现在还有樊哙和曹参两位将军在,这一次是一定能赢的。”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一定要好好的对待李志豪,令公子的确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啊。”
听到这些话之后,李左车慌忙说道:“多谢。”
此时的李左车,声音之中都已经是有了哽咽。
去到了营帐之后,李左车看着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李志豪,还有那个默默留着眼泪的管家,心中便已经是知道了一切。
他现在非常的痛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能够发现这些呢?
若不是因为蒯通去跟他说,他必定是会抱憾终生的。
这个李志豪虽然并非是他亲生,然而却也是他的逆鳞。
管家在看到了李左车的时候,眼眸之中带着惊讶,慌忙说道:“老爷,你不是在韩信大将军那里吗?你怎么会回来呢?”
管家慌忙的将眼泪拭去,就是不想让李左车有任何的担忧。
李左车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这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要隐瞒我吗?我已经知道,我儿的伤势……”
说到了这些,李左车是再也无法能够说的下去了。
管家这才跪下来说道:“老爷,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少爷也不过就是一片好心,你可一定不要责怪少爷啊……”
此时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李志豪也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却觉得很是乏力,没有任何的力气。
“管家,是父亲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