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教堂还算清静。
白羽一路欣赏绿化直至走到教堂门前。
说是欣赏，更似等待。
很快，梦想成真。
【叮—】
【签到地点：言峰教堂】
【签到成功！奖励体魄增强一次！】
与此同时，白羽皱了皱眉。
身体的异样很容易察觉。
瘦弱的身躯微微变强，肌肉从匀称至隆起。
若说先前的自己是一台轿车，那现在就是一辆卡车。
“就连跟腱还有肌肉分密度这样先天的条件都有变化吗？”
白羽摸了摸小腿再在身上拍了两下。
——这甚至该说...是一种进化。
“算是受益匪浅吧。”
我们冬木这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真的太厉害了。
刚到冬木首日就签到了两次，比鸟不拉屎还盛产炸鱼薯条的伦敦舒服多了。
白羽心情良好。
这一收获就连这教堂都顺眼不少。
他沿小道前走许多。
能注意到教堂两边的树枝遍满魔力的气味。
圣杯战争期间，这座教堂就会驱散前来礼拜的普通人。
“那么，就打扰了。”
他推开门，步入印满鲜红地毯的教堂走廊。
联排座椅末端站着一名老人。
就算垂垂老矣却身具苍劲浓重的威圧。
这位就是原著惨遭射杀的老拳师言峰璃正了。
——老头气势是挺严肃的，不愧是姓言峰的，也只有眼缝了。
白羽玩世不恭的笑笑。
言峰璃正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暗地嘲笑他什么。
老神父打量着这名年轻人：“你来了。”
“没错。”
难不成这老家伙还得来一句‘你不该来’不成？
白羽的揣测一如既往的失准。
言峰璃正只是摇摇头。
他平静到无喜无悲：“你是唯一来报道的人。”
参赛者通常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次会有一人造访，这应该是教会带过最守规矩的一届圣杯参赛者了。
“是的。”
白羽收敛笑意。
他挑选个位置，当着神父的面坐下：“我代表吾师肯尼斯赶赴此处，谨代表吾师的指示以及鄙人对神秘的憧憬向圣堂教会的监督表达敬意。”
口吻不卑不亢。
但这一句透露的信息却似无形投掷在湖面的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老神父眼里闪过精光：“时钟塔的造访者吗？”
他再打量白羽时，神情有了变化。
若说最初只是诧异。
现在肃然严谨就与先前是天壤之别。
再结合他在自报身份前的老练和悠闲。
这份从容不迫果真符合那群魔术师自诩优雅的本性。
不过...
就算这份表象从容矜持。
言峰璃正联想到这样的孩子与时臣的差距，眼里闪过一丝轻松。
就算不容小觑。
但年轻人的城府气量在关键时刻终究会略逊见过世面的成年人。
“这样吗，那敢问阁下原本隶属哪个科呢？”
神父也随白羽入座，短暂寒暄同时攀谈几句。
白羽也是有问必答。
言峰璃正每次都有意引导话题到他的参赛从者。
还有他的魔术体系和套路来历。
白羽也是含笑一一推诿。
神父也渐渐从聊天这一博弈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很难缠。
字字都很挑剔，完全是万金油一样贴着你话题，但隐晦的悄带着转移内容。
——不愧是时钟塔的传人吗。
老神父面色一紧。
苍老的男人随这一举动，面部皱纹更加清晰。
既然问不出，那就不过问了。
“所以，你为何愿意代替师傅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呢？？”
老神父改换了话题。
他若有若无的瞥着白羽的面部。
浸淫人世数十载造就的毒辣眼光，很容易就能瞧出一个人是否说谎。
不过...
白羽依然谈笑风生。
他理了理衣领的褶皱，迎上教父的视线，口吻平静：“因为我想看看吧。”
最简短且琢磨不懂的词义。
“看看？”
“没错。”
白羽毫不规矩的靠在椅背：“我想要变强，同样，是为了随心所欲的高兴而变强，参赛只是我人生无数节点的其中之一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
“哈？”白羽把玩着挂在脖颈的吊坠，他咧咧嘴：“硬要形容就是我很好奇，这群魔术师能给我带来多大的阻碍。”
轻蔑，十足的轻蔑。
完全不用解读就能听得出，这就是这个年轻人真实的心态。
可真是傲慢。
言峰璃正眉头一挑。
魔术师这个集体就是这样，轻佻自视甚高且恃才傲物。
说到底...只是有血有肉的怪物而已。
——你这样的想法，还是别继续变强可能更好。
他摇摇头，除了不悦还算有些宽慰。
傲气，这就是年轻人最容易具备的弱点。
这个年轻人也具备这样的特质，而且还是在这样残酷的战场。
“这样吗。”他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就尽情享受魔术之道的奥妙与趣味吧。”
“谢谢您的祝福。”
白羽的笑容毫无破绽。
“我会尽情享受的。”
言峰璃正溢出言表的惋惜和戏谑就像一面镜子的正反面。
作为前辈很惋惜自己会遭遇什么，作为参赛方又戏谑自己的心态吗？
这老家伙对力量一无所知。
不过白羽并没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其实真要说感兴趣的话题，他肯定有。
但肯定都是叛经离道的内容。
7
想到这里，白羽绷不住露出恶趣味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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