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星天就明白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没有其他的能量利用方式作为参照,想要凭空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能量利用方式来,难度无异于创造一种新生物。
星天明白自己想要创造出一个新的能量利用方式,必须参照从呼吸开始,到血液运输,细胞活动这一系列的全部过程。星天只是个古生物学的学生,不是学生物学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一窍不通,所以还是得等会到地下之后,重新学习这一系统的知识之后,才有可能创造出有一个新的能量利用方式。
两个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
这时候阿匹斯林的药效发挥作用了,星天身上不疼了,于是就选择先睡一觉。
七个小时后,星天醒了。
天,当然还没亮,长达二十个小时的黑夜,谁也不能从天黑一觉睡到天亮。因为,会被饿醒,付连山就是饿醒的。
窗外依然雷电交加,闪电照的街道上一亮一亮的,堪比接触不良的路灯。
星天打开背包,里面有金柳玲为他准备的饭团和水。付连山也凑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星天。星天奈不过这个人,就分了一半饭团和水给他。
进食过后,星天来到门口,大雨依旧倾盆而下,不见丝毫停歇。
丹州市的排水系统很完善,但也经不住这个雨如此下法。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很深了,大概已经没过了脚踝。这样的雨再下久一点,不出两三天,丹州市的街道就会被雨水淹没。
如果雨水冲入地下空间,里面的人都要被淹死。
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悄无声息的靠近地下的幸存者们,而地下的人们对此毫无察觉。
关于这件事,星天也没有想到。星天此刻心中想的是:类人甲兽在大雨天气下会有怎样的生活习性之类的问题,因为这会影响到他是否能够回到之前那个餐厅去回收类人甲兽的尸体。
还有类人甲兽会不会处理同类尸体的问题,比如吃掉或者埋葬之类的。如果会,那么星天同样不能够得到一具完整的类人甲兽的尸体用来研究。
“想什么呢?”付连山凑过来问。
这大半夜里睡又睡不着,玩手机又怕手机没电。付连山就想找人聊聊天,此刻能够跟他聊两句的只有星天了。
星天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不想跟付连山进行无意义的聊天。
妇联上望着门外的大雨,回忆着说:“这场大雨让我想起了我以前训练一个新兵蛋子的时候,那时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我让他去跑十公里。他居然真的去跑了,你说他是不是傻?”
星天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一言不合就要讲故事?便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付连山误以为星天对自己讲的故事很感兴趣,于是继续说:“那是我最看好的士兵,聪明伶俐,又肯吃苦,最主要的是他有天赋,我觉得在我的教育下,他能成为下一代兵王。”
平静地诉说中,夹杂着痛苦和悔恨。星天本想打断他的故事,但想想还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昨天死了,等于是我杀死的。如果我听了你的话,也许他就根本不会死。”付连山低着头,像是在忏悔。
星天倒是多看了他两眼,星天一直以为付连山就是个刚愎自用,性情恶劣,愚蠢自大的人,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
“我刚才在想怎么把类人甲兽的尸体带回去。”星天平淡地说。
付连山觉得这个故事很悲伤,悲伤到他不得不说出来,但星天不觉得悲伤,这让他很不解。让他更不解的是,星天居然想去寻找类人甲兽的尸体。这个想法疯狂到让付连山听了,瞬间忘记了自己的悲伤。
外面正下着会腐蚀防护服的酸与不说,他们可是才刚刚从类人甲兽手中逃出生天,现在居然又要回去,自寻死路吗?
付连山怀疑的看着星天的脑袋说:“你疯了?”
“昨天你也看到了吧?那东西的血是红色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类人甲兽在那一层甲壳之内的,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躯体。类人甲兽的速度,力量,以及防御力,不就是来自那层甲壳吗?如果我们通过仿生学将其研究透彻,然后将其复制出来。”星天说到这里,转过头盯着付连山的眼睛说,“如果你的士兵穿上这样的甲壳,他还会因为那些愚蠢的理由死去吗?”
这句话仿佛质问到了付连山的灵魂,门外的雨声稀里哗啦,付连山愣了好久。
“走吧。”星天把一把黑伞扔给付连山说。
星天撑开雨伞,走入雨夜之中,付连山连忙也跟了上去。
…。
…
。。
东孙目睹着一百多号人被张书明几句好就给忽悠回去了,不由得直接骂出声来说:“一群废物!”
看来想跟着这群人的屁股溜上去是行不通的了,东孙有点心烦。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陈近山眼神一亮说,“我们可以找一套防护服穿上,冒充材料收集人员,就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上去了。”
东孙刚听到陈近山说有办法的时候,心里有点激动,听陈近山说完之后,对这个办法不屑一顾。
“我们上哪去弄防护服?”东孙不在意地说。
陈近山招招手,示意东孙靠的更近一些,武楠洁也跟着把头凑了过来。
陈近山小声地说:“可以找王希风‘借’啊,他是钢铁供应的负责人,重建钢材厂,以及上地面收集钢材和机器的事情都由他负责,所以他的手中肯定会有防护服。”
“怎么个‘借’法?”东孙感兴趣的问道。
陈近山露出阴险的眼神说:“你说怎么个‘借’法?”
东孙看到这个阴险的笑容后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