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正叹了口气：“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现在都不会相信我了，只是经过了杜凌儿和你嫂嫂的事情，我对江南白氏有一些疑问，兴许只有你能解答。”</p>
“既然侯爷是来寻求的答案，就该摆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态度来。”楚玉霓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p>
季子正看了四喜一眼。</p>
四喜会意连忙道：“侯爷和姑娘慢慢谈，四喜去厨房给姑娘做点吃的来。”</p>
楚玉霓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p>
四喜一溜烟地跑了。</p>
季子正踱步到楚玉霓面前，自顾自地坐下说道：“你跟你嫂嫂感情并不好。”</p>
楚玉霓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侯爷不必提醒我。”</p>
“可你之前要将杜凌儿送到大将军府的时候，我以为你与你嫂嫂感情很好。”季子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p>
楚玉霓抬头看了他一眼，蓦地问道：“所以，你那时候认为将杜凌儿送到我兄长眼皮子底下，她也能够在我嫂嫂的保全下活着？”</p>
季子正摇头：“楚家人人都巴不得杜凌儿死了，我怎么会有那样天真的想法？我此生最恨被人欺骗，阿霓，便是杜凌儿，我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p>
面对着突然凑上来的一张脸，楚玉霓神情未变地将人推开：“是你太信任杜凌儿才会被人钻了空子，你处处提防我，自然不会有被我欺骗的时候。”</p>
“哦？真的是这样吗？”季子正盯着楚玉霓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阿霓，你果真不在爱慕我了？”</p>
楚玉霓挑了挑眉：“侯爷真是有趣，我曾经追着你不肯放的时候，侯爷对我不屑一顾。如今我清醒了，愿意放了侯爷，侯爷又如此不肯放过我。侯爷可听过一句话？”</p>
季子正摆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来问：“什么话？”</p>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楚玉霓微笑。</p>
季子正神情扭曲：“你好歹也是楚家嫡出的姑娘！”</p>
楚玉霓摊摊手，不置可否。</p>
季子正瞪着她，深呼吸了几次，才算是平静下来。</p>
他说：“从前是我不对，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总归是要过一辈子的。你我总是这样较劲儿，总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从此以后……”</p>
“两不相干不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吗？难不成侯爷要反悔？”楚玉霓陡然提高了声音。</p>
她实在搞不清楚季子正想要做什么。</p>
明明从前恨不得据她千里之外，如今巴巴地凑过来，若说没有什么企图，她半点都不信。</p>
可她身上，能有什么企图？</p>
楚玉霓暗暗想着，便觉得心惊。</p>
难不成是自己无意中暴露了什么？</p>
莫说是季子正，就连司徒青也不大正常，可庞先生不是说过他的药根本没有人知道，也不该有人知道，楚玉霓早已经换了芯子。</p>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p>
“阿霓在想什么？”季子正冷不丁凑过来说了一句话。</p>
楚玉霓一个激灵，冰冷的目光顿时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季子正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