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梅惠儿擦一把泪水,“有航班吗!”</p>
章琅摇摇头:“沒有航班,也沒有火车,不过我带來一台卧铺车,马上出发!”</p>
同一时间,黄玉英已经先期赶到医院,抢到孙倩身边:“他他怎么样!”</p>
“姐!”</p>
女人扑进黄玉英怀里,痛哭失声,金英轻声道:“沒有脱离危险期!”</p>
“华不会有事的。”黄玉英强忍住泪水,扶着孙倩坐在椅子上,看着邓家二老,“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华不会有事,你们要保重!”</p>
邓明毅长出一口气:“玉英说得对,华子不会有事的,华子妈,不要哭,回去好好照看娃娃!”</p>
几个女人劝走二老,黄玉英瘫坐在椅子上,刚刚女人强自支撑,不过是想要安慰二老:“小倩,你去歇着,我们换班,金英,你陪小倩去休息!”</p>
“你们都去歇着吧。”小护士轻声说,“邓科长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有消息,难道说你们不怕见到他的时候,一脸憔悴吗!”</p>
三个女人互相看看,一起摇摇头,异口同声道:“我不走!”</p>
金明看着妹妹,叹口气:“英子,老爸老妈让我來盯着你,你还是……”</p>
“闭嘴。”二丫头一点也沒管哥哥的面子,一瞪眼,“不说话沒有人把你当哑巴!”</p>
旁边的几个小护士暗自咂舌,任谁都无法相信,眼前的高富帅会是大德国际实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不过金明显然沒把妹妹的叱责当回事:“成,那你就守着,谁让我倒霉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呢!”</p>
凌晨时分,警方在江面发现吕市长的座驾,瞧那意思吕希民想要从江上突破重围,可惜三月的冰面已经酥软,根本无法承受重物,结果车子陷进去,只剩下一个车顶盖。</p>
省军分区派出舟桥部队,于下午三点把车子打捞上來,车里面除了吕希民和吕强民,还有吕市长的司机,三个人似乎曾经试图撞开车门,可惜被冰层死死卡住,三个人被渗进來的冰水冻结在车内,脸上表情十分痛苦。</p>
吕氏兄弟被打捞上來的同时,经过一夜半天二十小时跋涉,众美女乘坐的卧铺车开进省军区医院,当美女们出现在重症监护室门前的时候,医护人员都被晃花眼,尽管都是一脸风尘,却无法掩盖美女们的靓丽青春。</p>
“小倩,邓华怎么样!”</p>
梅惠儿第一个冲到跟前,孙倩含泪微笑:“醒了,他他醒了!”</p>
“呼!”</p>
女人们轻呼一声,一个个脸上满是喜悦,兰馨喜极而泣:“醒了就好,就知道他是他是九命猫!”</p>
戴茜耸耸肩:“我的印象中,华夏治安很好的,为什么他总是受伤!”</p>
“他是为救别人受伤的。”金英白一眼外国妞,“如果不是阻止那个疯子,根本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他是一个纯爷们儿,你你们老外不会懂!”</p>
黄玉英轻轻拍一下金英:“听说,这一次比上回还危险,近在咫尺的爆炸,险些把他炸成碎片!”</p>
“啊!”</p>
所有人一声惊呼,黄玉英说话一向讲求精准,如此说一定有确凿证据,赵璇玑捂着小嘴:“会不会会不会有有什么后遗症!”</p>
“哼,后遗症,看看那个混蛋,这个时候还勾人儿呢!”</p>
“噗哧。”大家被梅惠儿的话逗乐了,可不是么,邓某人勉强翘起几根手指,向玻璃幕墙外边的众美女打招呼,美女们终于松一口气,似乎那家伙沒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啊。</p>
一直陪在三个女人身边,防止意外发生的小护士一撇嘴:“你沒见到当时的样子,吓死人了,整个后背沒有一块面积超过五平方厘米的好皮肤,已经露出脊椎和肋骨,大腿被纵向撕开,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臀部……”</p>
“别别说了!”</p>
兰馨死死闭上眼睛,紧紧握住黄玉英的手,似乎一睁眼就能看见邓某人的惨状,美女书记抱住小女人的肩膀:“好了,你看他那双眼睛,已经沒事了!”</p>
沒错,邓某人眼中满是笑意,似乎他不是受伤躺在那里,而是获得一次意外的假期,其实,邓某人此刻浑身痛入骨髓,后背几乎受到千刀万剐之刑,其中的痛楚可想而知。</p>
不过看到众美女都守在玻璃幕墙外边,邓某人忍住锥心的疼痛,展现一个灿烂的笑脸,一直关注仪器的护士,却清楚的注意到,邓某人脸上的肌肤不受控制跳动,很显然,他在硬挺。</p>
护士走到玻璃幕墙前,冲外边的美女抱歉一笑,把窗帘拉上,“呼。”邓公子长出一口气,呲牙咧嘴一个劲吸气,小护士气乐了:“装,接着装,怎么不装了!”</p>
“嘶哈。”邓某人哪还有闲心和护士打嘴架,强自忍住痛,想要运转无名功法,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惜伤势太重,身后的经脉全部受损,哪里还能顺顺当当搬运周天。</p>
深深叹口气,损失大了,沒想到吕鸿民设定的定时那么短,几乎他跃出车子的同时,剧烈的爆炸发生了,如果不是他把车门踹下來背着,同时把自己蜷作一团,搞不好自己当场就挂了。</p>
就是这样,他还是被强大的冲击波砸进煤堆,也幸好有萱软的煤堆,如果那里是坚硬的水泥地面,他邓某人就要变成一张肉饼,搞不好就是一滩肉泥。</p>
此刻邓某人肺部痒痒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似乎随时要咳出來,邓华拼命忍住咳嗽的想法,尽管知道肺子里全都是煤灰,也不敢咳嗽一声。</p>
此时每一个动作,对他來讲都是灾难性的,后背缝合无数针,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带來的都是剧烈的疼痛,小护士咬咬嘴唇:“忍一会儿,止痛药应该应该有点效果的!”</p>
小护士很清楚,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小邓科长后背伤患面积过大,别说止疼泵,即便是全麻都无法完全阻止痛感,实际上每一个参与手术的医生护士,都感叹邓某人的强大生命力。</p>
只有监视器上显示的图像,才能感受到小男人那种痛楚,邓某人挤出一个笑,似乎牵动到某处伤口,让他忍不住笑容变成一呲牙:“沒事,嘶,放心吧,我是小强,我我生命力超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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