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3章 人狗殊途</p>
林海笑的这么诡异，岑何春和夏连成当然说不下去了，转头来看他，但他也没继续说什么，仿佛刚才的笑声只是较独特一点而已——但却是发自真心的。 .w . </p>
菜还没呢，这会儿还是少说点好。</p>
扯了半个小时，菜总算是齐了，林海这边的几个人，蒙头一阵吃，吃的很开心。</p>
岑何春举着杯子，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没有捞着机会，还是等林海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说到话。</p>
“林先生对这里看来较满意啊？”</p>
“我是百味楼的VIP客户呢，等会夏主任，还是岑会长结账的时候，刷我的卡，可以打八折，还能积分换菜的哦。”</p>
岑何春老脸梆硬：“我结我结，今天夏主任，陈委员、何委员，还有林先生和几位朋友能赏脸，我是很荣幸的啊。”</p>
不知不觉的，岑何春被林海晾的客气多了，陈何两位委员交换了一个眼神，意味深厚。</p>
“咳，今天请到林先生赏脸，还是关于陶瓷公盘的计划，我跟几位委员私下商量了几次，觉得这真是个非常不错的提议，对于提升我们国家陶瓷产品的知名度，市场认受性，都大有意义。而且林先生不愧是年轻俊杰，很多的计划应和时代，紧跟潮流，我们这些老同志是想不到的。所以呢，大家也都觉得应该要群策群力，把这件好事落实下去，尽快地办起来。”岑何春说起套话来，觉得有点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之前林先生在瓷器行当里头，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凌瓷堪称是新华国以来，瓷器烧造领域最了不起的成之一。今年轻工会评选的一等奖，我们陶协也是在考虑推荐凌瓷的，而且我们也是很有信心，能够得到面的认可。只是没想到，林先生不仅烧出凌瓷这等绝世佳品，还对行业发展这么尽心竭力，真是让人钦佩。”</p>
林海喝了口茶，他近来喝的都是好茶，舌头有点养刁了，觉得这百味楼的餐后茶有点逊色。</p>
“岑会长真是尽职尽责。”</p>
“呵呵呵，也不能这么说，都是为了行业好嘛。”岑何春笑着，其实今天他都没计划谈到很具体的东西，在他看来，先稳住林海，定好了合作的基调。后面慢慢磨嘛，陶协还能磨不过林海一个人？一旦定下来，急的不是他岑何春了，再者说了，只要林海松了口，他应付的办法多了——说的难听点，这艘船你来要请，下去可要看我的心情。</p>
“那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一起为咱们国家的陶瓷事业再开新篇章！”</p>
“噗，咳咳咳。”</p>
不协调的声音出现了，王鹏喝汤呛着了。</p>
“卧槽，你三岁啊，”鹿丹泽给他递纸巾：“三岁孩子都没你这么低能。”</p>
“不好意思啊，”王鹏拿纸巾捂着嘴：“我是听到岑会长说的话，有点想笑。那天孙秘书到黑龙潭的画室，我也在边，孙秘书说的陶瓷公盘跟海说的，那压根不是一回事了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个合作法，哈哈。”</p>
林海赞赏地看了王鹏一眼，不亏他还带他来蹭饭。</p>
“岑会长，我也吃饱喝足了，咱撩开天窗说明话了。我是个作家，也是画家，还是开公司的，要勉强再说的话，也算个电视人、舞台人。但万万算不是你们瓷器行当里头的，凌瓷，可不是双木林而是凌鸣先生那个‘凌’，凌鸣先生是豪地集团凌董事长的次子，这个功劳我可是不敢抢的。陶瓷公盘这个想法呢，也是皇城博物馆的谭宗研究员提出来的，我呢，帮着做了点技术工作，做做方案什么的，绝不是什么主力，这个功劳我也是不能占了的。现在呢，既然说陶协有意愿要参与，那自然是人才济济，用不着我一个外行来掺和了，我那个不成熟的方案也不要再提了。”</p>
“林——”岑何春想要插话。</p>
“不过——”林海没同意：“不过我也明说，我的方案，我的名字，包括凌瓷，跟这个活动，也不相关了。陶协人才多，想必也不会说在我的方案改改，这种事情有辱斯，也跟陶协国字头行业协会的地位不匹配嘛。而且呢，我这个人，天生较独，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事，否则呢，我干脆不去做，方案这个东西，我提出来是这个样子，除非是客观错了，不然我是没有修改意愿的。”</p>
这话太明白了——公盘，你要来我撤，不跟你一个锅里搅勺；方案，你要改我不同意，硬来让你知道下我的脾气。</p>
岑何春脸色虽然难看了一些，但似乎有准备。</p>
他看了一眼边夏主任，陈委员、何委员，林海注意到这个眼神，才明白过来。</p>
果然。</p>
“林先生的个性是名声在外的，我岂能不知道。只是，那个方案里头，确实有些不那么合理的地方嘛，我也提出来探讨探讨。如这个不允许瓷雕艺术品，只同意实用瓷器参加公盘，没道理嘛。艺术陶瓷也是我国陶瓷行业的一部分啊，而且林先生不也是格外强调陶瓷的艺术性么。”</p>
“哦呵呵，我说岑会长今天怎么带了好几张嘴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p>
你林海是脾气硬，但是美协的同事，你总得顾忌几分吧，下次选理事，你还要不要选的了？不管是夏成连，还是陈何两位委员，那都是有一票的。</p>
“怎么？林先生是嫌我们吃得多了？”陈委员显然跟岑何春关系更好，说话的时候还在看从头吃到尾的王鹏——这才是叫吃得多呢。</p>
林海笑着摇头，这岑何春也真是一叶障目了，被人情社会给糊住了眼睛，林海既然提出了这样的方案，怎么可能会怕反对的人呢。</p>
“嗯，虽然我是没必要跟岑会长聊我的方案，不过既然你说起，我倒也可以回答你一句。人说人话，吃人饭，做人事，狗说犬语，四脚着地，逢人便吠。如果我非要让岑会长，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天天手脚并用在地爬，岑会长应该也不乐意吧？是吧？是不乐意的吧？”</p>
他诚心求证了一下还，自然没有人回答他。</p>
“公盘呢，那是个实用陶瓷的展览，你非要说里头怎么没有瓷雕啊，怎么没有盆景啊，怎么没有地板砖啊，怎么没有冲水马桶啊。这不跟非得让岑会长四蹄儿着地一个意思么？陈委员今天吃没吃多我也是没注意，反正也不是我请客，但我这个公盘，要是办起来，那真没有你的份！”</p>
“那怕你是办不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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